琴声不知何时渐渐止息,而这么长的一大段时间里,何怜月就站在他的身后一动未动。
凤长鸣保持着握着苏若雪手掌的姿势,直到琴声消散之后才缓缓地将目光从苏若雪的脸上移开,先是聚焦点渐渐变得深远,宛如掉进一道深不见底的沟壑,然后又突然把聚焦点拉高,脸上划过一丝闪电般的慌乱。
“怜月”他的声音在颤抖,无措的样子就像睡梦中被噩梦惊吓到的孩子。何怜月急忙走到他身边,用柔柔的声音抚慰他:“在呢,我一直都在呢。”
凤长鸣眼巴巴地看着她,脸上的慌乱仿佛一张皱巴巴地纸,却瞬间就被眼前她的样子抹平了。他如释重负地喘了口气,神经兮兮地哦了一声,低头看向苏若雪,小声地自言自语道:“哦,原来你在,原来你在”
何怜月担心他,以为他被刺激弄得神经了。可是他固执地低着头看着苏若雪,根本不看她一眼,何怜月不假思索地蹲下来,以便将自己呈现在他的世界里。就像照顾自己受伤的孩子那样用心,她连声音都不敢大声,只是把手搭在他的腿上轻轻换他:“长鸣,长鸣你看看我长鸣,没事的,没事的,若雪只是睡着了,她一会儿就会睡醒的,你看看我长鸣,你不要不说话啊长鸣。”
凤长鸣极艰难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