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探照灯的手不住轻颤,却仍细细扫过每一处可能被忽略的角落。
极狭的石棱间,灯光扫过一道阴影。
身体偏在这时候使不上力,顾不上碎石棱棱地硌在肘间双膝,顾渊俯身滑过去,把那具身体抢在怀里,死死抱住。
那双眼睛是安静阖着的,羽睫纤长细密,在眼睑投下一小片暗影。
仓促探向少年的腕脉,顾渊的手抖得厉害,反复摸了几次,才终于摸到微弱搏动。
热流终于冲上眼眶,迅速将视线染得一片模糊。
他的腿已软得站不起来,索性就这样坐在地上,扶着少年在自己怀间靠稳,将探照灯搁在一旁,快速在书包里翻找着应急的药品和针剂。
针头在灯下映出寒光,小心翼翼地没入腕间淡青的静脉,顾渊屏息替他将应急的营养针注射下去,正要去处理他肩头的伤口,动作却忽然一顿。
怀中的人不知何时已经睁开了眼睛,正静静望着他,向来温润清湛的瞳眸带了罕有的茫然,目光迟疑着停顿在他脸上,力竭的涣散之余,透出分明难以置信的恍惚惊喜。
那样的惊喜太过明亮,亮得顾渊眼眶发酸,含泪朝他微笑起来,慢慢揉着少年的短发,在他额间落下轻柔的亲吻。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