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是被他吓到了,这家伙的经历也太丰富了,原以为,他应该像个流浪汉一样,走到哪是哪,白天躲在出租屋里,晚上顺着没灯的小路逃窜呢。
那晚,张元奇和我说了很多他从前的事情。我渐渐知道了他的过往,这个心狠手辣,又身世离奇的男人,这辈子经历了无数风雨。他缤纷多彩的生活,可能是许多人一辈子都无法见到的。什么灯红酒绿,奢华糜烂,那都是人家玩剩下的。相比之下,我这二十多年来,真是过的太普通了。
和普通孩子一样,上学,工作。若不是他来找我,恐怕一辈子就这样糊弄过去了。
有时候我都在想,当初答应随他去云南,到底好还是不好。
有的人,希望一辈子冒险。有的人,希望一辈子平淡。我不想死的太快,又不想过于平淡,而这本身就是非常矛盾的思想。
收到血蟾蜍,我们第二天直接上了一艘在渭河捞鱼的渔船,请船主帮忙送出去两,我们行走在市郊的一条省道上。临近过年,来往的车辆不算少,我们本想拦一辆顺风车或回城的出租,但那天运气实在不怎么样,走了几公里,一辆车也没拦下来。我不由骂了句:“都他娘的死心眼,做个好人,积点阴德不好吗。”
张元奇说:“越是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