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之漾抬眼望去,朦胧月色覆上乔岳挺拔的背影,倒让他整个人褪去了几分冷硬棱角。
别管人家出于何种目的,总归是冒着寒风来兵马司给自己解了围。
其间的种种令人不适,也许只是因为这人说话太欠揍?
罢了……这般针锋相对,倒衬得他像个小人。
贺之漾追上去,冷哼道:“成成成,今晚的事儿多谢你,算我欠你份儿人情还不行?”
话音一落,贺之漾觉得自己真是大写的恩怨分明。
乔岳气定神闲:“先别忙着谢,你还要写份东西放我这。”
贺之漾一怔,语速不由得加快:“写什么?我是欠你份人情,但我先告诉你,我们国子监的课业也是很忙的,没太多功夫耽搁……”
他每天都要硬着头皮给狗逼乔岳写情信呢,哪儿有多余时间啊!
“写份文书。”夜风吹透了乔岳的话音,让人总觉得含有几分冷意:“把今晚的事如实写下来,明日交与我。”
贺之漾不乐意了,眉锋一挑:“你还给亲弟弟要这玩意儿?应付兵马司的吧?”
按照常识推断,他被人担保出去之后,的确是要再写封文书当案底一起扣在兵马司的。
刚才乔岳不挺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