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别走,我怕……”
君子游胡言乱语着,好似被梦魇住了,说着说着竟哭了起来。
“爹……把我一起带走吧,我好疼……您带我走吧……”
萧北城闻言愕然,捂住他的嘴,不准他再说那些不吉利的话。
后来他与沈祠两人用放了姜片的温汤浸着君子游的身子,不断揉着那人已经冻僵的手脚,活通了血,又依照大夫所说将他安置在暖阁里,更在被子里塞了好几个暖炉。
虽然君子游的冷颤有所减轻,可大夫仍说他的情况不容乐观。
“王爷,还是那句话,挨得过今晚,先生才能活。”
怎么才能挨过这一晚,靠炭火盆是远远不够的。
萧北城拉着君子游的手,长长叹了口气,哑声吩咐沈祠和大夫都退出去,在众人关门之后,解开了自己的衣带。
他脱下外衣,进到被子里抱住了君子游,那人的身子果然寒凉,贴上来都觉着刺骨。
他抚着君子游的额头,擦去了噩梦中那人挂在眼角的泪珠。
“你也要坚持一下,挨过今晚就能活着,本王还等着你入朝为官,成为缙王府的幕僚,可别不明不白死在这里。”
这一晚有多煎熬,只有王爷自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