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我爹他……”
萧北城扣着君子游膝头,暖着他微凉的体温,温言道:“‘销骨’之毒无解,之所以你这几年来平安无事,是因为清尘道长为你疗病的法子,是你的养父君思归用亲身经历总结出的经验之谈。他知道你将要踏上怎样的路,却无力阻止这一切,唯一能做出的努力,便是让你少吃些苦。子游,他是爱你的,他对你的感情,始终亲如父子。”
“我知道,所以我不曾怪他……我太了解他了,他那样一个直来直去的人,学不来父亲的城府,如果对我怀着愧疚,那么我的善意对他而言也会是种折磨……我没法想象他在最后那段日子有多么煎熬,我与他共处那么久却没有察觉到他的无奈,我这个儿子……做的还真是失败。”
“你那时才多大,怎么可能全数理解大人的心思。我虽然无法设身处地体会到他的无奈,但我却能负责任地告诉你,你能活到现在,全是仰仗了他的抗争。”
萧北城将纸卷铺开来,目光大致略过,为他讲述了一个匪夷所思的故事:“子游,你听说过阴阳人吗?”
那人稍稍坐起身子,黑缎便滑落下去,他凑近了些,红肿的眼睛眨了眨,便被萧北城强行合上了。
“你是指那些说话阴阳怪气的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