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不懂你在说……”
话还没说完,黎婴就被陆随风这厮揪着领子从轮椅上扯了起来,双腿的剧痛疼得他额上冷汗直冒,竭力咬唇克制着才保持清醒,没让自己就这么两眼一黑昏死过去。
“你再说一遍?相爷,你这两条腿恐怕不止在这东西上坐了三年吧?若你旧伤未愈,沉疴在身,自当身子虚乏,双腿枯瘦无力,时有浮肿,但绝无可能肌肉弹性十足……这段日子,相爷您为了复健吃了不少苦吧?”
黎婴没有答话,脸色越发苍白,冷汗颗颗滑了下来,也不知是疼得,还是被陆随风此言吓得失了神。
后者提了他片刻,似乎是感受到他的确很难靠着伤腿自行站立,倒也没为难他,轻轻推了一把,便让他跌坐回轮椅上,大口喘着气,以平复身心的不适。
“也罢,我并不是勉强你做什么,你只要管住自己这张嘴,等下别在人前胡言乱语就够了,既然决心为新朝效力,这点小事还是做得到的吧?你可听好了,也许你动了手脚的确能阻止我离开宫城,可在我死前,你一定会遭到应有的天罚,你如果还想活着,就不要妄想能侥幸脱逃。”
他掐着黎婴的脖子,强迫后者咽下了即将脱口而出的话,随后一指还能隐隐听到抽泣声的灵堂,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