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事实上……
天牢里,两手合十的陆随风对着高窗虔诚祈祷,到底是习惯了打杀的武人,仅仅一月,他的伤势便好了大半,就连皮肉上被火弹灼伤的疤痕也浅淡许多。
一墙之隔外,披头散发形容憔悴的狱友看到他这副德行,不禁出言嘲讽:“自己伤的人,现在后悔可来不及了,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陆随风反唇相讥:“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你自己悔的可不见得比我少吧,你所得罪的还比我多一人呢。”
他对待这位曾经的同僚可是一点都不嘴软,末了还不忘指名道姓地说出对方的名字:“司夜!”
两个早就该死的老鬼彼此揶揄,互相伤害,时隔一月之久,终于问起了彼此沦落到这般境地的原因。
司夜抬眉一望陆随风,手背在遍布胡茬的下巴上蹭了蹭,阴阳怪气地问道:“说起来,自从你到这儿了以后还没问过,你小子是怎么混到这个地步的?我可是听那些个送饭的差役说,你是被一个无知小儿害到这个地步,要不是一时大意,指不定在哪个山头逍遥呢,怎么,宝刀老了?连小童都能让你一败涂地了?”
“你老家伙还好意思说?那鬼娃子可不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学生?别说他等着蹲我这事你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