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生自然有他的缘分与造化,婆婆,你也不必太过担心了。”
他嘴上如此说着,但还是向店家借来了纸笔,右那老婆婆口述,他动手为她写了一封信。
顾渊心想他们二人暂且无事,便也在这酒肆内坐了,摆上些美酒小菜,看着柳长青帮那老婆婆写信。
他看了片刻,不免觉得有些奇怪。这老婆婆不识字,又在街上风吹日晒地卖几个包子度日,他们家中想必也十分穷苦,难道她的儿子便认字吗?顾渊不由向柳长青询问此事,柳长青却笑道:“庆生的父亲教过他一些,而庆生一心想要修仙,便学的十分刻苦,莫说是识字,他那一手小楷,怕是不少读书人都比不过他的。”
看来这庆生倒是真心痴迷此道,顾渊只觉心中感慨万千,他想着上天真是不公平,如庆生这一班的人,却难以摸得此道门路,且不论天赋,便是名门大派广招门徒时,以他的出身家世,只怕也难以被人挑中。
那老婆婆在信中所言的句句皆是殷殷恳切之语,她不识字,也说不出如何文雅工整的词句,只不过问那庆生吃穿如何,衣服带得是不是太薄了,又问是否有人欺负他,最终说,实在摸不得修仙的门法倒也不打紧,老老实实回了家里来,有那两亩田,养活他二人倒也不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