窖,他松开手,后退数步,跌坐在身后茅草堆,语无伦次:“我父亲死了?我义兄要抓我?……不,不是的,是你!是你!你一直在骗我!”
沈陵渊伸出一指,指向陆晓,指尖却在不受控制的颤抖。
事已至此已经没什么可隐瞒的,陆骁半跪在地:“侯爷临行前的嘱托让我瞒着你,护你周全,属下也只能听命行事。”
沈陵渊泪流满面,甚至已经有些眩晕,可头脑却愈发清晰,他抬了肿胀的双眼:“好一个听命办事,你们还要把我当小孩子到什么时候!”
这一声是吼出来的,却也掩盖不了少年的哭腔,沈陵渊踉跄着起身,勉强捉住陆晓领口衣襟,“骁哥你告诉我这是谁做的,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诬陷我爹谋反,我爹那么中心,怎么可能会谋反!到底是谁,我现在就去杀了他!杀了他为我爹报仇!”
陆骁望着眼前已经有些疯癫的人,双眸隐下一抹伤悲。
他也没想到侯爷还未出关事情便以败露,而且身在京都的密探全部没有收到任何消息,就像是早就预谋好的一般,消息偏偏在今早全面爆发,没有给他们一点缓冲时间。
陆晓上前一步抓住了少年的手臂,仅轻轻发力,就将人扯至怀中,禁锢到不能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