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肆夭给他捋过剧情,他自然知晓主仆契约中的“主”若想解除这个契约,需要付出多大的代价。
割肉磨骨,忍受疼痛的磋磨,感受血液从自己的体内一点一点流失,也感受着自己的体温在逐渐降低。
这种疼痛灵力遮掩不掉,鬼气掩盖不掉,体内凭空多出来的那把冰冷匕首倒是时刻都在刷新着存在感。
孟先觉目光有些无法聚焦,但他还是将稍显空洞的双眼对准了程未晚。
程未晚一步一步走到孟先觉的面前,站住,抬头。
他们二人之间的空气相通,明明只隔了一张网而已,可却仿佛隔了一道难以跨越的鸿沟。
“痛吗,”孟先觉的目光始终追着他,程未晚抿了抿唇,终于受不住这压抑而寂寞的气氛,淡然开口问道。
孟先觉似乎并没有力气再说多余的话了,他只像是一个俊美的雕像一样站在那,时光凝结在他的身上,双眼之中是程未晚根本无法想象到的温柔。
“不痛。”
孟先觉的话音刚落,程未晚一眼便看到了孟先觉身上的伤口。
那是一道狰狞恐怖的伤。
皮肉外翻,从腋下一直蔓延到腹部,孟先觉全身的血几乎都要流干了,半命符的痛,刀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