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磨骨的痛,程未晚无法想象孟先觉究竟承受着多么令人崩溃的东西。
但孟先觉明明虚弱得快站不住,却还嘴硬地和他说不痛。
程未晚只觉自己越来越搞不明白孟先觉这个人。
程未晚有心露出破绽,乌重那边瞬间便将巨网拉出一个破洞,他脚下片刻不停,明明自己的身体都被那鬼气腐蚀得满是破洞,却仍旧顽强地赶向孟先觉那边。
孟先觉轻声地喊:“乌重,动作轻些,免得……引起反噬。”
乌重什么都顾不上了,他跪倒在孟先觉身边,沉默着,望着那道极长的伤口,不知所措。
凌肆夭低声道:“晚晚,我救不了孟先觉。”
程未晚凝视着孟先觉,他很奇怪,为什么这么久,孟先觉都没有倒。
他给人一种错觉,好像就是一座山那样,永远不会倾倒,永远不会坍塌。
程未晚又向前迈了一步,直直望向孟先觉的眼睛,二人视线相对,彼此都不躲闪。
“孟先觉,蠢货。”
孟先觉的眼中有些潋滟的水光,他嗓音虚弱而沙哑:“我是。”
程未晚垂眸:“就算你自己找死,我也不能让你死在这。”
话毕,他收了那张巨大的网,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