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暗地里把这佛给藏了起来。
没有实证就不能定罪,最后没办法,只能把老爷子暂归到黑五类。不但墩子的爷爷被关到了猪圈,就连墩子他爹也被隔离审查蹲了号子。所以,这孙子就和我一样当了冤大头,一起被流放到了山嘴子七分地去插队。
刚到昭乌达盟车站那会儿,我记得好像是八月二十几号。负责来接我们的是一老汉,五十多岁,一张国字脸,长得非常正派,身后还跟着两个黑瘦黑瘦的青年。
这老汉便是山嘴子七分地村的村长,兼村支部书张木生。
墩子我俩一合计,这初次见面吧,得给现官留个好印象,称呼上绝不能太随意。那叫他啥呢?叫他村长吧显得生分,叫名字吧不礼貌,干脆叫他老支书吧!都是代表人民代表党,支书好听还能套近乎。
老支书这人儿非常随和,一上来就比划着对墩子我俩说道:“诶呀,主席他老人家派来的这俩儿兵小子真就不错!你们看,长得白白净净的,多喜人!都是大老远的来了,就别杵着了,走,家儿去吧!”
墩子这人儿自来熟,一点也不认生!大步溜丢儿的上前,一把拽住老支书的手,颇为热情的回道:“老支书同志,夺取全国胜利,我们这只是万里长征走完了第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