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杀了省心,到时只是兵对兵,输赢都干脆,否则还要一心惦记身后有没有捅刀子的,才最是糟心。”
这个道理郭文莺也懂,只是那么多官员,哪就说杀就杀得了的?何况拟什么罪名杀呢?若她真的下了杀手,就是平息了叛乱,将来也要被言官参奏,落下个嗜杀之名。
陆启方见她沉思的样子,笑道:“这事旁人或许做不得,但你却做得。”
郭文莺睃他一眼,心说,老狐狸,这不是明摆着叫她把东南三省的官都得罪光了吗?横竖她也坐不了多久这个钦差位子,这事做完后一走了之,与他,与封敬亭可都没什么干系。
她咬咬牙,“行,先生拟名单,到时候咱们按名单抓人。”
陆启方摇摇头,苦笑一声,看来这丫头是不想放过他了,临死也得拉他个垫背的不是?
两人说着话,听到外面管事禀报,说是永安侯到了。
郭文莺大喜,忙跟着陆启方一起到外面迎接。
永安侯今年七十有八,身子骨并不怎么结实,被人搀扶着,每走一步都咳一声,走得甚是艰难。他这把年纪,能赴约而来,绝对是极为不易的。
郭文莺心里感激,多少也有些后悔不该把这老爷子牵扯进来。这么大岁数了,万一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