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意渐浓,天也渐渐凉了起来,大坝上地势居高,更是风冷寒凉,粗茶淡饭又不堪下咽,更别提每日与工匠们一同劳作了,阮琦身娇体贵,哪里吃得这些苦楚,没过几日,便忘了阮酥提醒过他认清自己戴罪的身份,戒骄戒躁,就算装,也要在水部郎中丘望澄面前装出个艰苦卓绝真心悔过的样子来,他手掌脚心都起了水泡,一碰便疼,便干脆装病赖在驻地不去上工。
那些出身贫寒的匠人本就看不惯这些士族子弟,何况得知阮琦还是因为贪腐被贬谪至此的,更是纷纷到丘望澄那里告状。
丘望澄早就看出阮琦根本不是善类,奈何他很有些小聪明,提出的建议都恰巧一语中的,因此固然对他偷懒十分不满,也不好十分斥责,加之让阮琦来干活本就没多少帮助,干脆不理会他,只在有难题时前去问他。
阮琦就这样舒舒服服地过了几日,这天坝上放饭,阮琦走出去领了饭食,正要转回驻地,突然被几个迎面走来的工匠撞了个趔趄,他少爷脾气上来,一阵骂咧,对方倒也老实地连赔不是,阮琦也觉无趣,哼了一声挥袖而去,此事揭过不提,哪知到了夜里,阮琦却感觉双腿胀痛,翻来覆去睡不着,同住的几人都被他的痛哼吵醒,掌灯一看,却见他双腿已经浮肿得不成样子,脸色也转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