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紫,不由吓了一跳,赶紧去禀告丘望澄。
丘望澄很快将奉县最好的大夫请了过来,可是诊治了半天,也看不出端倪,阮琦虽为罪臣,但到底是嘉靖帝亲自安排的监工,筑堤之事还得指望他,丘望澄也怕有个闪失,忙命人将阮琦抬上自己的马车,连夜送往京城就医。
阮琦在马车之上,不仅要忍受着一路狂奔带来的颠簸,还要忍受越来越加剧的疼痛,简直半条命都快要交待了,此时他心中第一反应,竟是恨极了阮酥,若当时不是她出这个主意,自己便不至于受这些苦楚,这样凄惨的日子,还不如流放来得轻松。
马匹的速度渐渐慢了下来,阮琦睁开眼睛,汗珠划过额头,他抖着手掀开车窗布帘,一眼望见近在咫尺的京都西城门,感动的眼泪都快下来了,马车向城门靠近的过程中,有另一辆低调的马车缓缓驶来,在他们身边停住,于是赶车的小吏便也勒马停了下来,似乎在等待对方。
阮琦疼痛难当,猛地掀开车帘,叫骂。
“蠢货!停下了干什么!还不赶紧走!你可知道我是谁么?耽误了救治,你担待得起?”
对面马车上的车夫掀开轿帘,借着淡淡月光,阮琦终于看清了车中的人,他的瞳孔瞬间便收缩了起来,咬牙切齿地迸出一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