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替她披了衣裳,方缓缓道。
“竹山教背后的势力很是复杂,除梁王旧部及一些江湖帮派外,还有某些朝中重臣的资助,他们都是当年梁王簇拥,只不过近年皇权稳固,难以掀起波澜,其实谋逆之心一直未死,我命颉英混入其内部,探查到不少可靠的消息,虽说立储遗诏一事纯属无中生有,但早年先帝专宠先秦太妃,生怕自己死后她受太后折磨,便秘密召集了三名亲信,传下一道遗诏,若是太后与新帝对他们母子不利,便可逼宫废帝,后来秦太妃病故,梁王战死,这道遗诏自然成了空谈……”
说到此处,他眸光微动,唇边噙了一抹讽刺笑意。
“若是梁王果真死得平常倒也罢了,但事实似乎并非如此,现有知情者密报,当年梁王之死,乃是皇帝私下与北凉做了交易,以十五座城池为代价取其性命,所以在战场上一向光明磊落的北凉,竟在箭上淬了剧毒,以至于小小擦伤便断送了梁王性命。勾结敌国斩杀忠良这种事,放在哪里都注定是个污点,何况祁悠声望如此之高,若是公之于众,除了要被天下人口诛笔伐外,只怕蛰伏已久的三名亲信,定会祭出那道遗诏,借机起事……”
阮酥联系前后,凝眉沉思,一个想法在她脑中逐渐成型。
“我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