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枉死的玄氏一脉颐德一直亏欠,而宁黛,终究也是恨着渊儿的吧?否则也岂会在确定了玄洛无恙后,只身为玄镜殉情。
她叹了一叹,一件件事压得她越发没了主意,呼吸间只觉得心口异常绞痛,突然身体一晃,昏了过去。
从傍晚开始就一直下雨,这雨水淅淅沥沥竟停不下来。阮酥抱着鲤儿,越发心神不宁,几次请万灵素去前面打探太后的状况,得知她还是没有醒来,越发着急。好不容易等雨水歇住,一道修长的人影推开雕花木门,掀开挂在上面厚厚的隔冷的布帘走进时,阮酥忙把鲤儿放到摇篮中,跨过屏风。
“太后如何了?”
话音刚落,却是一愣。眼前人并不是万灵素,而是……那人张开双臂把她一下子抱了个满怀,和着外面的冷寒一下子撞击到阮酥心口,席卷了她所有的感官,却还是掩不住他身上的颤抖。
阮酥从未见过玄洛这般难受无助,好似一只瑟瑟发抖的孤独小兽,拼命想汲取旁人的温暖。瞬间阮酥眸光收紧,心中亦是闪过不好,说话间才发现自己的声音也在发抖。
“师兄,……太后怎么了?”
虽然有专门的太医,不过颐德太后最信任玄洛,平素身体不妥都会让他来诊脉,想必他便是刚刚从太后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