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不过我已近死,你也没有骗我的必要了。那,为什么呢?
她很难得如此认真地探究。谢令鸢想了想:因为我不喜欢他啊。不喜欢还侍奉,不是很痛苦么?
白婉仪有些不可思议:只是因为不喜欢?可你是他的女人,你有什么资格说不喜欢,说痛苦?
对这样的不解,谢令鸢理所当然:在是他的妃子之前,我首先是个人啊。我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为什么要因为这样那样的缘故,bī迫自己忍受一生,向他邀宠给他生孩子?
真利己。白婉仪想了想,却又觉得这样也没什么不好。
但她跟德妃是说不通了。谢令鸢永远是那么语不惊人死不休。
其实她颇有些羡慕。有些想法,她永远想不到,有些话,她也永远不敢说。
且德妃说要救她,仅这一点,就够惊世骇俗了。她自嘲地轻笑,忽而想起了什么,敛起了笑,认真道:你说要救我我不求苟活,但能否请你在我死后,帮我做一件事?我想为一个人,翻案。
她快死了,却说翻案。
仿佛宿世的风千回百转地chuī过,谢令鸢瞬间彻悟。
这就是你在大好年华,甘愿背负骂名入宫,忍受内心煎熬、痛苦挣扎的缘故?
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