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张牙舞爪随时会扑过来的魔鬼一样,葛凯森缩回屋子,天亮后才去上学。
上学以来第一次,葛凯森迟到了。
等葛凯拓和葛凯琳起床,天已经大亮。
几乎每天都迟到的两人,看到沿伙房脸墙一条都是散落的瓦片,有整块的,也有摔破的,伙房顶前沿一条,掺杂着麦芒用来粘住瓦片的干泥巴露在外面。
葛跟丑说干就干,也没请人帮忙,自己一个人就把伙房给拆了。
伙房是全砖全瓦,木材也都是难得的好木材,他只要再添些土坯和瓦,用拆下来的这些东西,盖三间现行的砖和土坯混搭房,完全不成问题。
第二天拆房的时候,葛泽中拿着烟袋杆劈头盖脸打葛跟丑,葛跟丑硬生生挨了三十下。
葛泽中还要打,葛跟丑扯住烟杆,声音冰冷:“再打,三十年的父子情分,到头了。”
说完,猛一用力,从葛泽中手里夺走烟杆,用砖头几下就把烟杆给砸断,扔进一片狼藉的瓦堆里。
葛泽中气得浑身哆嗦,这个几乎继承了他全部特点,他曾寄予了厚望的儿子,如今竟然如此忤逆他的意思,他嘶声责骂,把他能想到的最恶毒的话,全用在了自己亲生儿子身上,比孙颖梨平时的诅咒,有过之而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