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
葛跟丑就站在那里听着,直视着这个曾给过他希望,却又亲手毁了他希望的父亲,面无表情,直到父亲骂累了,他才半拖半抱,把父亲送回屋子,接着拆房。
接下来几天,葛泽中白天再没有出过屋子,就是王医生来给葛随丑换药,都是葛益芬出来相送,孙颖梨照顾强忍着疼痛不敢吭声的葛随丑。
附着在伙房一侧墙上的窝棚,自然也被拆了个干干净净。
葛随丑从医院回来后,就睡在主屋葛泽中的坑上。
窝棚拆除,葛跟丑的心情忽地舒畅起来,冷冰冰皱紧的的脸,也渐渐地舒展开来,多年来憋在心里说不清的一口气,一下子消失地无影无踪,他的心似乎也空了。
那段不堪的经历,只要自己不去想,兴许就会慢慢被忘掉吧。
从小,父母就告诉葛跟丑,他是家里的老大,要担负起长子的责任,父亲对他的教养,也是按长子的标准来要求的。
忽然有一天,二婶家的大哥带着媳妇搬进家来住,父亲说这是他的亲哥嫂,以后就和自家人一块儿过日子。
那时葛跟丑才真正的相信村里人传言,自己其实只是长房的老二。
大哥总是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喜欢摸他的头,每回他都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