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想到甄宓,他仍有心爱之情,三年期满,自然还要迎她回来。但是做人做事的手段,他是再不可能像曾经那个十四岁的少年了。
而另一边冀州别驾崔琰,得了曹操的命令,来辅佐陆逊在冀州便宜行事。
崔琰见了陆逊年轻,本就心里有些犯嘀咕,待到听说要往乡间选人读书识字,更觉难以实行,道:“陆尚书勿怪,我是从前在民间生活过的。像您要求的这等乡间年轻人,既要聪明向学,还要有力气热心,这样的年轻人在乡间可都是壮劳力,是每家每户的顶梁柱。您这忽然来了,说要带人去读书,咱们知道是好事儿,可乡里的人哪里管这些?他们只知道走了一个年轻人,他们一家就少了一个壮劳力……再说就算把人召集到了,旁的且不论,这纸墨笔砚的费用,可不是小数……此事恐怕难行。倒还是这书册上,教给乡间农户怎么用曲辕犁、水碓脱壳等法子,他们还愿意学些。”
陆逊薄薄的眼皮一掀,笑道:“崔别驾,正因为有这些难处,所以才要曹州牧派了您来辅佐我。若是此事儿轻而易举便能做成了,又何用崔别驾呢?”
崔琰吃了个软钉子,倒是想起从前被皇帝诘问那一遭来,看来这皇帝调|教出来的助农曹尚书,跟远在长安的皇帝是一个脾性,极不好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