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回到丁字巷,正赶上杭玉清往外走,他身上披着黑底淡紫勾边的杂毛狐狸皮大氅,头上一顶银鼠暖帽,手上套着朱绫纹罗的手套,由头到脚包的严实。
就他这身打扮一看就是出自他那几个有钱的姨母家,若是杭县令的俸禄,怎么也得两三年不吃不喝能攒出这么一身。
杭玉清见贵妃回来了,笑嘻嘻地又跟贵妃回去了。
原来他在县衙外让柴榕那么一瞪,把全身的胆就都给瞪回去了,马屁也没拍马,乖也没卖出去,于是当天就跑到明阳城来去朱家窝了一天,混了这么一身过冬的新衣裳,今天一早寻思着堵他师娘一堵,却不料到了丁字巷人没堵到,倒让木墩儿给盘问了一番。
木墩儿两日没得着消息了,心下甚是着急,也没管什么掩饰技巧,紧张犀利的这么一问倒把杭玉清给问出了满头大汗,看木墩儿的眼神越发诡异。
不过是个四岁的孩子,看人的眼神倒像是能把人给看穿似的,杭玉清心下里直打鼓,只道到底是师娘的孩子,脑筋好到让他汗颜。
只不过再小也是个孩子,杭玉清本人也自认是个还没长大的孩子,和他倒没遮没拦,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把他躲公堂后面偷看到的一五一十就给木墩儿说了。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