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田满仓便把在府城听到的,和裴明远说了。
这个周泼皮也是府城的老户。他爹娘死得早,他自小就是不务正业,他这妹子,听人家说,可比他哥哥强太多了,只是命不大好。
十七岁时嫁了他家近邻。那后生家里虽穷,也是个肯干的。原来在府城的一家酒坊里做工。后来,自已兴许是学成了手艺,就辞了工自酿酒往外卖。因价钱便宜,又不掺水,他自己也勤快。除了固定摆着摊子卖,也挑着担子走村串乡的卖。日子也越过越好。
说到这儿,田满仓不免叹息,“这好人怎么就不长命?这小娘子的女婿,成亲第二年的大夏天出去卖酒,遇上大暴雨,回家的时候,天已黑了。过河的时候,大概是没瞧清,一头栽到河里,给淹死了。”他顿了顿说道,“那尸首还是几天后,在离他落水的地方,十几里的河滩草丛里发现的。”
说着,他往穿堂里一抬下巴说道,“原先这小娘子的丈夫在的时候,这周泼皮两口子就眼红她家的日子。那小娘子的丈夫一去,那后生家里也没人帮衬,就把这小娘子从夫家接回了家。放出消息,说是给小娘子再寻婆家,实则……”
田满仓说着一叹,“……实则,尽是给她寻些,要么是有些家业,那岁数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