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凉环着她的手腕,一句话出口像是用了全部勇气,我可以叫你姐姐吗
褚凉的动机不纯,珈以知道。他就像是个被拉出了泥潭的人,只清楚泥潭的沉闷和污秽,不问缘由不问结果,死死地就像抓住那个拉他一把的人,免得再陷入其中,或者还想让自己更富有一些,拥有某些与别人不同的、珍贵的东西。
这是一个曾经一无所有的人对一无所有的恐惧。
他闻见了味道,他尝过了味道,他就会贪婪地掠夺更多。
但这样,曾经救他的人会很辛苦,就像有些看见落水者就跳下去救援的好心人,被挣扎求生的人死死困住,失去了挣扎的机会,一起被水淹没,下沉。
好在,她的动机也没纯粹到哪里去,大家半斤八两。
于是她转过身,看了褚凉好一会儿,才叹了口气,像是很无奈地对他妥协一般,揉揉他那柔软的头发,抽出被他握着的手,在他压抑着失望和一丝嘲讽的神情里,把他抱到怀里,你愿意这般称呼我,那就这样叫吧。
她说得很轻,好似母亲对撒泼打滚的孩子妥协。
褚凉反手用力地抱紧了她,像是溺水的人在最后一口空气耗尽前终于等来救援一般,他把头闷在珈以肩上,声音都是嗡嗡的,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