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够了吗说够了就出去让我冷静一下。
璋南县主原本想拒绝,一想他如今伤重又死了心,根本走不了多远,便也顺着他的意出了门,吩咐人去马车上拿她的大麾来。
邵猷一个人躺在了土坑上。
这已经不再是一场梦,因为他又体会到了那万箭穿心的痛彻心扉。
有多爱就有多恨。原来那些让他手把手地教着写字,陪在书房里让他一抬眼就能看见,陪着他出去应酬,帮他张罗酒席那些在他看来是他们日益亲密的见证的事,都是他的自作多情,她的苦心布局。
邵猷看着土炕上的自己捂住了眼睛在笑。
却笑不出来心里都要苦成黄胆汁的苦涩。
因为他的一腔热血,他的一颗真心,都被人当成泔水泼在了地上,一文不值。
邵猷是活生生被疼醒过来的,心口的位置上好像扎着刀,他下床随便扯了件外袍披在肩上,出门看见人边抓住了问,扶珈以她住在哪里
他眼睛赤红,神情暴怒,看着恍若地狱里爬上来的恶鬼。
最后他找到珈以所在的小院门口时,整个侯府的人都被他惊动了,到处亮起的灯,就看着他一脚踹开了那扇破旧而不堪一击的门。
珈以其实没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