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离开她的,嘴上应了声,人却还是站在房门口不动,黑俅俅的一个影子在那杵着。
没听见脚步声,珈以又转回头去,隔着窗棱看见那影子,又想笑。
怕开了门他又起什么能撒泼打滚占大便宜的心思,珈以走回门边,轻轻敲了两下,听见那边回了一句,我在呢,你说。
我是想让侯爷明日陪我去谢一个人。珈以略顿了顿,若侯爷不在意在那人面前失了威仪,那您今日在门口站上一宿,我也不过是睡得闹心些罢了。
她这样说出来,邵猷立时就想到了她要去见的人是谁。
想到上一世自己因他狂饮的那一湖醋,邵猷还真说不出口他不在意这话,在门口犹豫了许久,轻声哄着珈以先去歇息了,看着她熄了灯,又叮嘱丫鬟们守好夜,才一步三回头地回了他自己的惊涛阁。
早知今日,当初就不和她分院子住了。
圣人如今年老了觉少,连早朝都比往常早了一炷香,他们这些住在宫城外却要上朝的臣子,自然也只能起得更早,往往都是下了朝才匆匆去各自的官署用膳。
邵猷昨日才在圣人面前闹了那一场,今日果不其然就被圣人留了下来,恩威并施地安抚了,又亲自吩咐了大监带他去考校皇子们的武科,故而等邵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