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宫门,他马车上带的那点膳食早就凉得难以入口了。
好在邵猷不太在意这些,想着先去官署走一遭,应个卯便回侯府去陪阿芙用午膳再歇个午觉,半下午的去见那许郎,几句话的功夫,还不耽误他赶在宵禁前带阿芙逛一逛这九年前的镐都城,新添些衣裳首饰什么的。
娇娇俏俏的小姑娘,如今一头一手的全是伤。
邵猷便想着旁的事便上了马车揭开食盒,左手还往旁边放公文的地方伸去,打算边吃边看公文,右手伸过去时毫无防备,被烫得嘶了一声,抬手便将那盖碗甩了出去,砸在马车上好大一声,惊得车夫回头询问。
无事。
邵猷搓了两下手指,也并没被烫着,只是有些措不及防罢了。他伸手试了下那食盒里摆着的各式膳食的温度,问,这食盒是刚从侯府里拿来的不成
车夫点头,之前府里遣人来问您在何处,知道您还在宫里后,就又送了这食盒过来。正巧与您前后脚,这会儿应该都还热乎着。
邵猷忍不住就笑弯了眼。
往常不是没有过这种情况,也没见他能有这等待遇。
余管家知道他不在意这些,自然不会帮他想得这么妥帖,今天突然来的这么一出,府里是谁在挂念着他,不用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