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知道。
原来被她全心全意记挂着,是这样的感觉。
邵猷低着头,一口一口尝着龙肝凤髓般把这顿不过温热些的早膳给吃得干干净净,马车到了官署都还在门口停了一会儿等他吃完,可公文却没看过一个字。
好在之后的行程确然如他所谋划好的那般,官署里那些人一听他问话的那口风,立即就恨不得拍着胸脯保证他们会将事情办得面面俱到,以求这位近段时日动不动就沉着脸一身杀气的侯爷早些回家歇息。
那位家中有只胭脂虎的侍郎更是在他前脚出门后便抚着胸口长叹了一口气,像是一头栽进了鬼门关又被人绑着腰捞了回来,不得了,不得了,侯爷今日笑得我瘆得慌,简直比我那婆娘半夜等着我上床还令人惊惧些。
邵猷脚步顿在门口,有那么一瞬间,很想回头再去瞧他一眼。
好在他还记得家里有人惦念,这脚步还是往外走了。
回了府直奔望潮阁而去,正巧看见珈以伏在桌上皱着眉头写着什么。
许是面前那张纸很是令她为难,邵猷隔着窗看见她将毛笔的一端凑在了唇边,微微皱着眉头无意识地思考时,那粉色的唇就在黑灰的笔杆上碾来碾去。
邵猷隔着窗轻咳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