拎在手里都没多少分量,他去吃了朝食,乖乖坐在正堂等着珈以回来。
珈以回来却未进门,只在院门外唤了他一声,云哥儿起身往外走,走到梅树边停下,指着那树问珈以,我能折一支带走吗
他脸上还带着浅浅的笑。
珈以有那么一瞬,不知自己的选择是对是错。
她这世就是个必死的局,与谁深交就都不过给人留个唏嘘叹惋的结局,滕星野那她已说得明白,却不好直接和云哥儿说,我大抵死得早,你别念着我。
她只能尽量减少与云哥儿接触,却不想他因此失了模样。
失神了一瞬,在云哥儿看来,已是不同意的讯号,他脸上强挤出的笑有些挂不住,强行找了个台阶下来,是了,花难得开得好,是不该攀折了它。
他这话正说到半数,珈以快步进来,与他擦肩,折了一大支梅递给他。
云哥儿睁大了眼,像是得了什么天大的馈赠,受宠若惊。
珈以心下长叹一口气,伸手拍了下他的肩,云哥儿,我送你走,并不是你做错了什么或嫌你麻烦,只是因为我养你有些不便利,你跟着我也不合适。
云哥儿苍白的脸色都缓了缓,他张嘴要说,珈以却径直朝外而去,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