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又分明清楚,她救他已是好心,他不该奢求过多。
可可他如今只认识她,他就不能跟着她吗他可以什么都不要的!
云哥儿手攥得极紧,珈以并未去掰他的手指,只看着他,极缓极慢地给了他一个选择,云哥儿,若报仇与我,你只能选一个,你会怎么选
骤然间,云哥儿紧攥着的手就松了力道。
珈以趁着他这一瞬的反应往后退了一步,转身去开了房门,地上有碎瓷,你若要下地便小心些,锅里还有粥,若还腹饿,你自去取用便是。
云哥儿呆呆跪坐在床榻上,失了反应。
他枯坐了一夜,次日晨起,珈以走到他门前轻敲了几下,唤他,云哥儿,收拾下起身了,我去买了朝食放在桌上,你先吃,我去赁辆马车。
脚步声渐渐走远,朝着院门去了。
云哥儿开了窗,正好瞧见她站在院里,瞧了会那尽数开放的梅花,出了院门。
她不可能没听见他开窗的声响,却依旧没回头看他。
这是打定了主意要送他走。
昨夜的衣裳还穿在身上,云哥儿穿了靴,盯着那一地的碎瓷看了许久,拿了巾帕来把碎片包了,收拾好来潜林后珈以给他买的两身衣裳,小小一个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