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来听听。”夏吹有点兴奋。
小米的声音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我……想成为夏目漱石。”
“那就努力点,我会在北京赚钱供你上大学。”
“不要,离开这个家就永远不要再回来了,忘记这里的一切,包括我。”
夏吹愣住了,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么说。
小米没有上来前,是很容易入睡的,可现在,夏吹却怎么也睡不着,他想,我该不该去抱抱她,也许这样她就哭不出来了。
1989年盛夏6
沈星妤
父亲终于在他即将远行的前天夜里去世。
小米说,父亲弥留时挣扎了很久,眼睛一直怨怒地盯着医院潮湿的天花板,到死也没闭上。夏吹终于见到了父亲,他觉得父亲之所以怨怒是因为他一直没看见天堂到底在哪里,即便是断了气,脸上的表情也很狰狞,仿佛延续着某种惨不忍睹的苦痛。母亲一滴眼泪也没流,很利落地拿出早就准备好的丧服,把热水倒进脚盆里,夏吹看见她额头上的汗争先恐后地
冒出来,就象急于摆脱身体里好不容易活跃起来的细胞那样痛快。
帮父亲擦身时,母亲只许夏吹站在一旁看,仿佛靠近半步就会玷污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