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下一个她的床,顾淮越一个一米八几的大男人就这么将就着睡在了上面。严真在他床前站定,伸手替他掖了掖被角,拉萨的天气越来越冷,饶是病房里有暖气也顶不住半夜的忽然降温。
忽然床上的男人动了动,她还没来得及收回手就被他反握住了。
严真微微有些惊讶:“我吵到你了?”
顾淮越摇摇头,本来躺在这种床上就睡不沉,她一下床他就醒过来了。
黑暗中他坐起,看她穿着单薄的病号服忍不住皱了皱眉:“穿这么少就敢下床,我看你明天是不想回去了。”
说着拿起挂在一旁的军装外套将她裹住,这样一来整个人都被他抱住了,严真就这么呆呆地看着他。
“怎么了?”顾淮越顺顺她的长发,低声问。
“明天就回家了。”
“嗯,明天就回家。”
“可我有点儿怕。”严真眨眨眼,忽然说道。
“怕什么?”
“不知道。”她低下头,将头枕在他的肩膀上,“就好像在学校做了错事要回家面对家长一样,心情很沉重。”
他听了忽然就笑了,“不是已经面对了?”
“谁?”
“我。”顾淮越说,“老爷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