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罚。因为那些东西都是要拿到外面换银钱和吃食的,若是做的不好,掌柜的就会把价钱压得很低,我们就要挨饿、受冻。就会在祖宅派过来的人为难我们的时候,没有钱打点。”许嘉彤自嘲地笑笑。
如今回想起来,或许是因为太想忘记,那些事情已经变得模糊,可是那样的冷、那样的痛,她永远也忘不了。
或许自己也不曾留意到,戴元冠此刻神情木然,他隐藏在眼底的恨意也不觉消弭于这种木然。
这些磨难与他所经历的相比,虽是小巫见大巫,可也经历了生死,经历了不被认可存在的漠视。他眼前渐渐浮现出一座阴暗潮湿的宅子,一个小女孩儿在寒冷的冬日,用力搓了搓冻得发红的小手,就又开始在织机上忙碌。
他放佛看见,她缩在角落里,一边喝着屋角漏下来的雨水,一边侧耳听着外面的动静,担忧外面的人会不会突然有一天玩腻了猫捉老鼠的游戏,突然冲进来用一条绳子、一缸水或是旁的什么了结了她和曹氏的性命。
“于是你想到了进锦绣坊,想到了得到段氏的庇护?”戴元冠一转念,继续步步紧逼,目光深邃难测。
许嘉彤微微一笑:“也有想过去做女冠,得到道观的护佑,可是祖母不许。有一次我正心烦,看见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