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不多,后面放行礼的马车空着大半,两个小厮一起动手,很快就把东西都卸了下来。
许嘉彤站在门口,仰头看着匾额上“定安侯府”四个苍劲有力的大字,这是她的家,她用了十六年才回来。
“怎么不开中门?”碧水问一旁的小厮。
视线往下一挪,许嘉彤暗暗冷笑,可不是么,此刻中门紧闭,倒是侧门开着,门边站着一个不怎么精神的婆子,在她的注视下,有气无力地打了个哈气。
那小厮名唤福顺,他看了珍嬷嬷一眼,怨怪道:“夫人交待过,中门只有老爷、她、三姑娘还有贵客来时才会开,别人入府只能走偏门。”
“笑话,我是许家的嫡女,凭什么不能走中门,还不找人把门打开。”许嘉彤也不懂怒,也不看福顺,冷声冷气地对着珍嬷嬷。
珍嬷嬷皮笑肉不笑地道:“想来是夫人辛劳,忘了交待他们了。可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不是?姑娘一路劳顿了,不如先入府安顿。回头给夫人请人回禀了此事,夫人改了规矩,姑娘不就能从中门进去了么?”
此时低了头,还能不能从中门进出可就拿捏在别人手里了。何况事情的症结根本不是从哪里进出,而是她的身份。
她许嘉彤是许家堂堂正正的嫡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