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侍卫叉着腰,老有气势地仰头回瞪着他。
“嘿。”庞泰真想一鞭子抽下去,可一想想还是算了,掏出腰牌往那侍卫面前一送,“小爷盛王府的。”
那侍卫“哎呦”叫了一声,连忙开门:“这大晚上的,能不能别折腾小人,吓死了吓死了。对不住您,您别往心里去……诶?这么快就走了?”
庞泰留给他的只是马蹄后扬起的尘土,在夜色和城头昏黄的灯火下宛如一阵黄烟,湮没了行迹。
“废庄”里,赵妈她们把三只盛了热水的木桶放在主屋门前,便退了下去,远远地看着门口的动静。
阿湘怕她们乘机闯进来,特意先把门开了条缝儿看了看动静,才去拿水。三桶水提进来,她又将门插上了。
此时,浴桶已经移了位置,靠着后窗户放着,浴桶和墙之间留了可供一人站立的空当,放了一张窄凳。
前面的窗子和浴桶中间的空地上放着一座屏风,那屏风和窗纸一般陈旧,都发了黄,后面点上两根蜡烛,把屋里东西的影子拉得长长的,也高大了许多,仿佛都离窗子近了。
若是此刻有人站在廊子下面看过来,浴桶就像还是和前面的窗子离得很近似的。
许嘉彤装作完全没有了力气,软绵绵地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