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儿隔些日子就换一个,他又到哪里去上任?加上身子骨不好,又没有关系,只能闲在家里继续读书。
周老时常安慰他,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世道总会好起来的,把学问做好,总会有报效国家的时候。
可是这还没等他再读出个名堂来,周老就一命呜呼,而周书启毕生所学唯有读书。这时候他无法继续科考,也没有官职,年纪又不大,没有威望,竟是连周老的书院也经营不下去了。
几个学生先后离去,另寻名师,而又无巧不成书的,周老头七一过,钱塘水患又犯,竟是连那几亩水田也没有了。
周书启无计可施,只得上了山,那里有一处道观,里面只有一个可怜的老道士住着,从前与周家有些交情,只能勉强去投靠了,再谋出路。
“逸云观”周书启抬头看着匾额上模糊的字迹,这道观的香火不多,显然也已经多年没有休整过了,连匾额上的字都开始模糊了。
一把花白胡子的云望道长正在院子里练掌,他根骨好,又修行多年,纵使年逾七十也老当益壮,掌掌生风,见到来人没有停下,直到一套掌法打完,才气定神闲地收了功。
“书启来了?从你父亲的丧仪上回来,便听说你家的方向遭了水,猜到你会来。”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