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擦了擦汗,把布巾随手搭在放着八卦剑的架子上。
云望一生洒脱,并不在乎这些细枝末节。不过却也是面上不在意,内里却将一切打理得妥帖。他这条布巾已不知洗了多少回,边儿上都开了线,却依然洁白如昔。
这逸云观看着乏人打理,可若是真的不善经营,在这荒无人烟的大山里,又怎会维持得下去?
“世伯,我家里的田被淹了,书院里的学生我也不好耽误都散了,只能来此冒昧叨扰些时日。等我有了能够糊口的营生,就搬出去。”周书启很是不好意思。
从前周老的日子过得也不宽裕,接济逸云观的并不多,反倒是周老好酒,还隔三差五地来云望这儿蹭上几顿。
“不忙搬出去,我这儿的存粮算上你们也够吃到明年春天了。有你们陪我,我倒乐得热闹。”云望平和地看着他,语气里很是期待。
仙风道骨也好,修行也好,在云望心里都是取之世人,用之于世人。若是身边一个人没有,哪儿还有什么道。
“这么多?”周书启一惊,云望最近除了周老的丧礼并未听说下山,怎地就筹了这么多粮。
“是一位友人所赠,也算是谢礼,只管放心吃用。等到明年,杭州的世道会慢慢好起来,自然会有新粮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