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不长剃了头,把头发茬子收起来,
老爹竟然年轻了几分,规规整整的小分头,我站在炕边看着,实在受不了,整个人崩溃了,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对着爹磕头:“爸啊,我来晚了,我没出息,”
磕着磕着,忽然感觉有什么东西落在肩头上,我擦擦眼泪,惊讶地看到自己并不在屋里,不知怎么已经跪在了院子,院里堆满花圈,墙角堆放着成捆儿的纸钱,还有一些纸扎的房子和童男童女,
落在肩头的是焚烧过后的纸钱,色烟灰满院子都是,一口薄棺挺在院子中间,老爹他,已经过世了,
我看到我们村里最德高望重的木老先生,正提着大毛笔,书写挽联,他略一凝思,笔走游龙,写的是:一生勤俭留典范,半世勤劳传家风,
看到这幅挽联,眼泪瞬间模糊了我的双眼,
我像是被摧毁了,怔怔站在院子口,满院子都是随风而起的漫漫灰,犹如末世般遮天蔽日,不见阳光,
情景过于渲染,不像是现实生活,而像是一场精美的舞台剧,我正迟疑间,村外走来了一群人,个个穿着白色的衣服,手里举着白灯笼,一边走一边喊:“红灯亮,白莲照,救苦救难弥勒行,”
这些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大部分都是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