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孔,一张嘴里都是腥的。眼睛已经看不清周围,耳朵里满满都是柳七的碎碎念,手臂已经酸痛,神经、肌肉紧张得立即就要崩溃。
柳七仍然不停地用力往下拍,口里还念叨着:“你这样的混账东西,我大哥杀了你也是污了他的刀,不如把你拍昏死在这里,给狼或是虎豹叼了去最好。”
有人在队伍里平平淡淡地叹了口气,道:“这样未免也太残忍了,不如让我送他上西天。”
微不可查的一声响,就像是袖箭机括相击发出的声音。这一声,击垮了目不能视的刺客的最后防线,他低吼起来:“谢满棠,你以多欺寡,不是男人!”
谢满棠笑了起来:“鬼魅行刺的宵小之辈也配与我谈什么是男人?”手上的力度骤然加大,毫不容情地往下压。
“咯嘣”一声脆响,刺客的刀口硬生生崩了一块,刺客大叫一声,虎口迸裂。柳七那要命的刀鞘再往下一拍,刺客顿时眼冒金星,踉跄着晃了一晃,半跪倒地,却还仍然咬着牙,瞪着一双血红的眼睛,用力扛着谢满棠的刀。
谢满棠并未因他这样顽强的抗争便对他青眼有加,生出什么想要收服他的心思,反而失了兴趣,干脆利落地一脚踢在他的手腕上,将刀踢飞,再毫不犹豫地一刀挥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