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拿起总是扔在床边小桌的止痛药,直接吞下几颗,在药剂滑下乾得发痛的喉咙时注意到时间。
下午一点多了,炽热阳光正无视窗帘作用、洒落整个房间。
朝黎想起今天早晨也该去陆沈云那里接绍约回来,现在肯定是来不及了。
绍约只和自己提起一次陆沈云的名字,就在他初次去接人的时候,他总是停在目的地附近送弟弟下车,隔日再去同样地点接人。当时并不清楚绍约告知他陆沈云三字有何用意,後来想想,或许是在刺探自己会出现什麽反应吧?
朝黎其实不是很在乎绍约选择和哪个人玩在一块,这些仅是个人自由,只要绍约保证不会让父亲知道而担心就好了,他亲自接送不过是想多少……做点补偿。
当陆沈云问起他和绍约是哪种关系时,朝黎还真的不知道该怎麽回答。
现在的他们,关系恶劣到连兄弟都不算数了。
真对不起,有我这种不称职的兄长。他想忏悔,却想不出还有什麽方式能够补偿。
朝黎露出自嘲浅笑,俐落短发全然遮掩不了此刻无比痛苦的神情。或许,当一个人独处的时候,越是想假装自己坚强的人,越是容易显露真正脆弱所在。
他先进浴室洗了一个漫长的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