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巴遍布着稀疏的花白胡须。
“这给动物看病啊,和人不一样。”裘大夫岁数不小, 心还挺花,一看见苗红这么个英气女警,立刻端茶倒水脚前脚后围着她转。也不管苗红爱听不爱听,嘴巴一直没闲着。“人呢,知道说话, 哪疼哪不舒服的,一问就知道。动物可不会说话,你按疼它, 还张嘴就咬你一口。”
说着,老头儿挽起脏兮兮的袖口,给苗红看胳膊上的疤痕。“这是狼咬的,骨头都差点断了。我跟你说啊,姑娘,别看这动物不会说人话,但你真救了它,它记你一辈子的好。”
“是,我小时候救过一只野狗,后来它天天接送我上下学。”苗红客气地回应对方。虽然裘大夫殷勤过了头,可毕竟是长辈。
“哎,有时候啊,这动物比人更懂得感恩。”裘大夫抱着胳膊点点头,“就说我们这简董事长,早年就一穷小子,高中没毕业就去给夫人的老爹做司机,出车祸两块脊椎骨挤到一块去了差点高位截瘫。老爷子心善,给从国外请个大夫来治,后来又跟夫人好上了,一下子平步青云。又开工厂又投资,钱是不少挣,可心呢,也飞了,夫人一跺脚离婚出国,不跟他置这气。这不去年投了好几个亿弄这么个野生动物园,把小情人弄进来当总经理,那娘们什么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