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飞问,舅舅知道吗?
聂友香早打了,聂文远人在外地,没给多大的反应,看样子也不会赶回来,她撒谎了,说还没打电话。
陈飞的心里跟明镜似的,熟悉社会上的那一套,给舅舅打个电话,他有事忙不回来没关系,只要他打个招呼,医院就会冲他的面子,在对着我的时候能更上心,病房的条件也会好很多。
聂友香很赞同大儿子的这番话,不然她也不会第一时间就打了电话,可惜人xing子就那样,原则qiáng,说一不二,大道理一箩筐,她听着耳朵起茧子,好,妈出去就打。
陈飞想了想,妈,小柔回来了吗?
他刚说完,陈小柔就推门进来了,我听到哥说我的名字,你们是不是在说我的坏话?
你打小就懂事,能有什么坏话可说?
聂友香拉开椅子站起来,小柔,你陪着你哥,妈回家拿点东西再过来。
病房里安静下来,陈小柔把皮手套摘下来,露出一双细长的手,她把耳边的碎发往后拨,耳垂上的珍珠耳环泛着柔和的光泽,一看就不便宜。
陈飞看的眼角就抽,我怎么以前没见过你戴这种耳环?
陈小柔笑了笑说,早就有了,我的耳环多着呢,戴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