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那个钱去沽酒。
“爹,你放心,今儿晚上保管你能吃上两杯。”刘稻香又怎会不知自家便宜老爹酒瘾犯了。
刘三贵心里有一丝甜意,又有些感概。
想着,到底还是自家闺女亲,可反过来一想,他也是自家爹娘的儿子啊!
心里即酸又甜的刘三贵,化悲愤为力量,努力剖鱼。
“这鱼挺肥的,肠子上竟是鱼油,怕是从哪个财主家的塘里跑出来的。”刘三贵一边说一边麻利的收拾干净。
刘稻香同样搬了个小杌子坐在那里,一边教刘三贵如何小心的把鱼刺鱼骨剔出来。
待所有的鱼都收拾好后,她借口去洗干净鱼肉,趁机把生粉一并拌入鱼肉里,再洗了些姜,又加了点谷酒放里头,让刘三贵把鱼肉拿去石臼里舂成鱼蓉。
待到鱼蓉弄好后,刘三贵帮她把鱼蓉从臼里取出来,刘稻香又添了一点步酱油进去,继续让刘三贵帮她用手摔打鱼蓉,直到鱼蓉里的胶质出来不少。
她在一边下了些姜沫到水里,坐在那里把水煮开,又去菜园子里扯了一把葱回来切碎。
这时,太阳已经升起来,原本被晨雾裹住,有些飘渺的小村庄已经显露出来,草尖尖上的露珠儿,在晨光的照耀下越发晶莹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