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一年前来淮城参加谢洛白和自己的婚礼,都已经比自己高出一截,溪草心中感慨万千。
“我明天再来看祖母。”
沈洛晴点头,
“家里已经许久没有这样热闹了,我今晚就给洛琛打电话,你回去好好休息一晚,明天来家里吃饭。”
沈洛晴的表情有些落寞,看得出是真心遗憾溪草的离去。
她自随父母从淮城折返,便和夫婿向咏育也断了往来。随后假总统楼奉彰事发,作为亲总统派的向氏兄弟在那场斗争中也没有全身而退,伴随秘书长吴定邦的死亡,向氏兄弟最后也被展锦荣派系排挤,最后一个辞官归故里,另一个作为新政府的特派员,被展锦荣流放到了欧洲的大使馆。
沈洛晴既好端端地留在雍州,显然已打算不和向咏育再续前缘。
“听说蓉城的春天很是美丽,大姐若是没事,等我回蓉城时,不妨和我同路。”
沈洛晴先是拒绝,表示祖母病情不定,沈督军现下又在东北,雍州只剩母亲和幼弟,自无游玩之心;而后忽然反应过来,溪草最识大体,又眼观大局,怎会在这节骨眼上发出如此突兀的邀约,除非醉翁之意不在酒……
等她转了一转,这才后知后觉明白溪草的意图,面色异常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