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记得了,要不就是记岔了……已经没有办法指挥作战,否则……二爷怎么会轻易离开前线?”
说到此处,小四热泪涌上。
“二爷还说,早知如此,还不如缺胳膊断腿……不至于像现在这样窝囊。”
溪草胸口一阵闷痛,她能够理解谢洛白。
像他这样的人,生来就注定在战场上实现价值,他从不畏惧死亡,身体的疼痛也可以忍耐,可运筹帷幄的头脑一旦受损,便无法判断战局,失之毫厘,差之千里,战场不需要无法指挥的将军。
这对谢洛白来说,才是致命的打击。
小公馆,谢夫人、温夫人、谢令文和冯寂一家围坐在客厅里,显然都是在谢洛白那里碰了壁,气氛很是凝重。
何湛和黄珍妮也在,见溪草回来,表情皆如久旱逢甘霖,谢夫人拉着她的手道。
“溪草,洛白这孩子是个硬脾气,唯独你的话还能听得进去,你快劝他,换个角度想,今后不打战了,我们娘儿俩也就不必成日替他牵肠挂肚,倒是件因祸得福的好事啊!”
溪草点头,心里却不是滋味,谢夫人并不理解自己的儿子。
虽然他如她所愿,平安归来,再也不用浴血涉险,可试问雄鹰被缝住翅膀,颐养在华丽的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