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虫鸟寂寂,仆役正清扫着庭院里昨夜被chuī落的腊梅。檐下灯火摇曳,曲泊舟站在走廊中对着腊梅树的某条枝桠出神。
不一会儿,他旁边房间的门被咯吱一声打开,有颗脑袋探出来,接着轻手轻脚走到曲泊舟身边。曲叔叔。狗蛋唤道。
曲泊舟嗯了一声,并未看他。
我轻言叔他今天会回来吗?他已经走了好久啦。狗蛋问。
他走了多久了?曲泊舟视线从远处的腊梅移到近处的灯笼上。
狗蛋默数片刻后答道:算上今天,已经十天啦。
十天。曲泊舟将目光移下,落到狗蛋身上后皱起眉头,怎么就穿这么点,不冷吗?
已至仲冬,狗蛋仍是穿得很少,里衣外就套了个薄棉袄,他却摇着头,不冷。在他开始流làng之后,遇见牧轻言之前,即使是冬季里最冷的那一月身上的衣裳都没现下多。天寒就去努力习惯,天热就去河里打个滚,饿了便乞讨,乞讨不来便去捡漏,实在不行还能去抢,这是他的生存法则。
昨天让你看的书都懂吗?曲泊舟边说边顺着走廊朝前走,狗蛋忙不迭地跟上。
我都懂,但有些地方不同意。狗蛋道,书里讲的那则故事,人因可怜兔子而将追捕它的老虎she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