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掌印许久没有面临如此尴尬的境遇一国之君坐在自己g上,而自己正衣冠不整披头散发身负轻伤动弹不得,对于习惯于掌控局势的祁督主而言,这种无法主宰的qíng形简直不能再糟糕。
不但糟糕,而且难以适应他能在底下人诚惶诚恐的奉承巴结中保持从容,也可以在主子的赏赐与威吓中游刃有余,但是对于她这样态度温和的亲近却不知该如何应对。他天生防备心重,面对这样的接近既做不到坦然接受也不敢拒绝,于是就有些手足无措。
迟疑了好一会儿,他才垂下眼睫轻声道,谢皇上关心,臣并无大碍,明日就可起身,不会耽误差事。他蹙眉看看g沿,皇上龙体贵重,不宜在这种腌臜地停留太久。略顿一下,他稍稍移开视线,声音轻得几乎听不清,免得染上晦气。
语琪也略略别过脸去,装作欣赏角落的一座紫檀嵌青玉cha屏,用漫不经心的语气若无其事地问,朕没听清,厂臣说什么?
要比无赖,语琪若自认宫中第二,估计没人敢称第一。
祁掌印怔了下,继而艰难地扯了扯唇角,掀起眼帘来看着她,以一副破罐破摔的语气漠然道,皇上还是回乾清宫吧,臣这里脏,恐污了圣体。
语琪不知道这个骄傲到骨子里的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