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有意照拂,也无法自宫中数万内侍中找出你若非厂臣后来投在太后手下,朕也不会知道你竟是他老人家之子,好在如今你终是站到了朕这一边,朕也算是对老人家在天之灵有所jiāo待了。
祁云晏一直以为,当初这位帝王待自己态度亲近,诸多照拂是为了笼络自己却原来不全是拉拢,其中缘由竟在此处。想来也是,自古薄qíng帝王家,若非故人之子,当初慈宁宫一事她怕是只会袖手旁观,而非这样全力袒护。
他缓缓低下头去,只觉得胸中万般qíng绪翻涌,像是压在心头多年的一口浊气缓缓吐出终是有人愿意相信父亲是被小人冤枉,知道他祁云晏不是叛国罪臣之子。想到此处,禁不住喉间发涩,之前受过的种种屈rǔ在这一刻似乎都因有人谅解而淡了下来。
片刻沉默过后,他敛袍拢襟,竟是不顾背后伤口未愈,硬是拖着身子下了g,撩起曳撒,对着她缓缓跪下。
语琪不禁露出惊讶之色,抬手扶住他,厂臣这是做什么?
他低眉沉首,自古宦官所言,多为谄媚之语。但此刻,臣之所言,却是句句肺腑。他轻轻退后一步,深深拜了下去,素白衣摆款款飞扬,先父何其有幸,得君如此相待。微臣何其有幸,得君如此照拂臣斗胆,在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