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员外说不下去,抬头看向常夫人。
常夫人用绢帕拭泪,“我那苦命的儿,不知是被什么东西冲撞,半个月前行为古怪起来,每日藏在房里不出来,茶饭不食,见人就发狂……我们先前找过高人,全都是卷银子跑的骗子!还有个说是被鬼缠住,怕光!”
她转为愤怒,说:“简直是胡说八道,我们易宅风水宝地,我儿青年才俊,什么鬼不鬼的!”
裴旻起身,“可否一看?”
易员外和常夫人对视一眼,易员外慌忙引路,“这边请。”
易少爷住的东厢主屋不知为何都用木板钉住门窗,只留一扇可开关的小门。
常夫人熟练地上前去,弯腰从小缝里左探右探,确定里面没有动静之后,她那双保养得当的手利落无比,一扣一掰就卸下一块可活动的木板,开出一侧小门。
这门里有层纱帐,透着昏暗的光,裴旻和秦音上前一看。
屋里桌椅物件摔烂一地,在软被堆成的角落里,一人蜷缩睡在中间,看不清模样,许是有风吹动纱帐,秦音怎么觉得他的背影在抖。
常夫人小声喊道:“成宗,成宗,娘来看你了。”
那团黑影毫无反应,常夫人把门板原路放回,叹一口气,“每日趁